喝茶日常|我为什么偏爱普洱生茶?
前两天约了一位广东的姐姐,因出国工作一年多没见,却一点儿也不感到陌生;我们仨每次都会从下午一直一直聊到晚上,根本停不下来。
聊工作、聊旅游、聊茶、聊咖啡、聊烘培,甚至聊到周易、佛学,三个人完整地干掉了四泡茶。
期间就有聊到这个问题:“我们俩为什么都更爱普洱生茶?”
熟悉我们的朋友都知道,每次来喝茶,最常喝到的就是生普,蛮砖、深山、大雪山、黄家寨、等等等等。
普洱生茶,仅限于由云南境内的大叶种茶树鲜叶制成的晒青毛茶,以及其再加工而成的各种形态的紧压茶。
大概是环境的适宜度,大叶种茶树绝大多数生长于云南境内,其制作而成的各类茶叶,均与其他茶区产品表现存在差别。
大叶种茶叶,叶片面积大,叶质丰厚,内含物质丰富多样,水浸出物含量奇高;具体表现为茶叶更经久耐泡、汤感前后变化层次丰富、叶底大而柔韧,富有光泽。
而茶汤口感的千变万化,就是喝生普的乐趣所在。
这也是为什么更推荐用盖碗、茶壶喝普洱茶,一泡、两泡、三泡、……滋味变幻,不尽相同。大茶杯浸泡出汤不是不行,只是相当于把一段茶汤混到了一起。
除了同一泡茶汤的变化,由于云南尤为丰富的地貌,不同的海拔、温湿度、土壤、降水与日照量,生长出的茶树滋味也千变万化:有的甜柔,有的霸气,有的苦而回甘,有的梅子香,有的花蜜香,有的森林清香……
这就是喝普洱喝山头的由来,各个产地皆有特色,一山一味,因此也多以地名命名;又由于少数民族多聚居于此,很多地名演化音译后多少会显得“稀奇古怪”:蛮砖、麻黑、刮风寨、薄荷塘、……背后又是多少奇妙有趣的故事,等你来听。
再一个,普洱的制茶工艺旨在抑制其中氧化酶的活性而又不失活,使其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使茶叶内质持续发生着缓慢的发酵反应,也就是平时我们说的“陈化、转化”的过程。
在我亲身体会之前,确实低估了转化的魅力:前两年还不明显,到了第三个年头,好几款茶饼的汤感滋味突然就有了质的飞跃,同时又保留着新茶的香气,两相叠加,回味无穷,爱不释手,也更期待接下来的“生命力”。
总之,虽然每天喝的都是生普,却感觉永远都喝不到尽头,满满的新鲜感;这时回头再喝红茶、白茶、绿茶、熟普,虽然好喝,平稳的汤质倒会略显单调。
现在习惯将它们安排在一些特定的场合:午后提神喝红茶、想要清淡喝白茶、春季尝鲜喝绿茶、饭后解腻喝熟普,剩下的,几乎都是喝生普。
现如今我们每年最期待的就是开年新一轮的试茶品鉴,把往年的产品挨个品过,过程就像开盲盒一样,有时平淡,常常惊叹,总是欣喜。